从葡萄牙的圣维森特角到锡尼什的漫长而原始的海岸线上,至今还保留着欧洲最后一片野生海滩。每年,吸引着无数冲浪爱好者的大西洋海浪将世界的喧嚣都淹没在它的咆哮里。
刚出了拉古什(Lagos),突然就见不到什么超市、水上乐园以及夜店广告牌了。上行驶的车辆看上去又脏又旧;放下车窗玻璃,一股夹杂着桉树味道和海洋气息的新鲜空气瞬间涌了进来。
如今要体验放松的海滩生活,不再是一味向南,西边也是必去之地。从欧洲西南尖角上的圣维森特角(Cape St. Vincent )到往南两小时车程的锡尼什(Sines),这条漫长而原始的海岸线,对于念念不忘从前欧洲传统海岸生活的人,真是完美至极。
众所周知,在严格的保的庇佑下,圣维森特角没有怎么开发,这里的几个小镇(Aljezur、 Zambujeira do Mar和 Vila Nova deMilfontes)也几乎还保留着最初的模样。这里的一些海滩——一望无垠而又野趣横生,满眼都是沙丘、悬崖以及大西洋的海浪——毫无疑问可以上榜“世界最可爱海滩”。一切都是低调而谦逊的,直至你来到孔波尔塔(Comporta),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进入了一个时髦的新天地。你甚至能在海滩酒吧里碰到闲逛的前法国第一夫人卡拉·布鲁尼。
基于对西班牙和葡萄牙夏天的疯狂程度的了解,七八月绝对是人满为患。维森蒂娜海岸也不例外,这里到处都是被大西洋海岸吸引来的冲浪者,还有许多年轻的葡萄牙家庭、挂着花式欧盟车牌的露营车,以及前来过周末的西班牙人——或许这里能让他们想起自家海滩从前的样子。虽然人多,但是凉爽的微风让整个海岸还能保持清凉,哪怕是在整个南伊比利亚半岛都闷热无比的盛夏。
维森蒂娜海岸地跨两个葡萄牙地区:尚未开发的阿尔加维(Algarve)和更为落后的阿连特茹(Alentejo)。这儿有时会被拿来跟托斯卡纳相比。不过,这种比较在我看来完全没有意义,这里既没有和院,也没有用珍贵的石头盖起来的贵族豪宅。虽然高端文明方面有所欠缺,但胜在有趣甚至奇特。比如维森蒂娜海岸最南端的风口萨格雷斯(Sagres)小镇,曾经是捕鲸船停靠的港口;它着这个美丽而孤独的半岛,在哥伦布证明新的存在之前,都被视作已知世界的尽头。
镇子郊外有一个海岬,四面绝壁。15世纪初,葡萄牙航海家恩里克王子(Prince Henry the Navigator)在这里建造了他著名的城堡。这个要塞低调朴素,其极简风格看上去仿佛是勒· 柯布西耶的作品。要欣赏此地美景,最佳的观景点是马里塔(Mareta)海滩。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海鲜馆子,最有名的是点一份配蔬菜的烤海鲂鱼,再来上一杯冰镇的葡萄牙青酒。
维森蒂娜海岸并没有刻意营造什么吸引人的亮点。如果你不把赞布热拉-杜马尔(Zambujeira do Mar)附近一年一度的Sudoeste音乐节算进去的话,整个海岸夏天里最盛大的活动就是每天日落时分,一大帮人聚集在圣维森特角的灯塔处,坐在悬崖上一边痛饮超级伯克啤酒,一边看着巨大昏黄的太阳没入钢青色的大海中。如果这事儿发生在伊比萨岛,肯定会有酒吧里的背景音乐助兴;但这是在维森蒂娜海岸,有的只是脚下海浪的咆哮。
卡斯特雷如海滩( Praia do Castelejo)在西南阿连特茹和维森蒂娜海岸自然公园中。黑色的页岩岩石与金色的沙滩互相映衬,成为这片沙滩上最迷人的风景。
如今冲浪是萨格雷斯的支柱产业,满大街都是冲浪用品店和冲浪学校的招牌,就连郊外的三只小鸟(Three Little Birds)酒吧这种酷酷的地方,也将冲浪的视频循环投影在后墙上。
梦到找不到回家的路
冲浪人群或许还能在萨格雷斯说了算,但是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在维森蒂娜海岸的其他地方,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一些酒店,比如Martinhal和Memmo Baleeira吸引了大量热爱潜水和海浪的年轻家庭。后者是一家让人居住愉悦的现代主义风格的滨海酒店,就在巴里亚(Baleeira)的港口边。
往内陆一点儿,在玉米地和桉树林之间也坐落着一些迷人的住宿地,比如Monte da Vilarinha。这是一个时髦的农场,农场主人的精心设计和布置吸引了大量来自的客人。在布尔德拉(Bordeira )海滩边,矗立着Aldeia da Pedralva。这个从废墟中而来的乡村酒店里到处都是鹅卵石街道和白色的村舍。从萨格雷斯往北,维森蒂娜海岸懒洋洋地延展开来。这里有破破烂烂的拖拉机停在尖屋顶的村舍外面;有瘦骨嶙峋的羊群正在山崖上踟蹰;无垠的稻田在午后的阳光中投下阴影。如今已经陈旧的双车道公,沿着海岸线蜿蜒,穿过伞状的金松林和荒凉的高沼地,那里长满了龙舌兰,像是一棵棵巨大的圣诞树。沿着这条公——就像露营的家庭和冲浪者们一样——它会带你穿过阿连特茹西南部和维森蒂娜海岸自然公园。就算是在其中浮光掠影地散个步,也得花上好几周。
维森蒂娜海岸有着太多的原始海滩。跟大众浴室一般的加勒比海岸那种小细浪懒洋洋地拍打着白色的珊瑚礁海岸不同,这里的巨浪冲击着岸边的山崖和沙丘,激起细密的水雾,充满了张力。除了一些受到的海湾和浅水湾,这里的海岸很适合长距离步行,攀过岩石,迈过沙塔,有时候还需要蹚过冰冷的大西洋海水。
我个人最爱的阿玛多海滩(Praia do Amado),要从Carrapateira村子走很长的一段才能到达。这个海滩果然名副其实,巨大的沙丘、险峻的山崖、咆哮的海浪,一切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穿过赞布热拉德(Zambujeira)小镇的主尽头,是水清沙幼的海滩;而沿着海岸线几分钟的车程,就能抵达让人叹为观止的海滩奥得里涅斯(Alteirinhos)。我通常都喜欢把车停在崖边,放一首莫扎特的曲子,望着在黑色岩石间坠落的瀑布发呆。维拉诺瓦米风特斯(Vila Nova de Milfonte)附近的Praia das Furnás同样也在我的必去名单上。这里水平如镜,有着大西洋海域罕见的绿松石色,在沙丘后面的O7 Ocean Drive酒吧,则能喝到数一数二的里约特色鸡尾酒。
不过,如果在维森蒂娜海岸只能选一处酒吧的话,那我会选奥德赛斯海滩(Odeceixe) 的Bar da Praia。一侧是Ceixe河,一侧则是炫目的沙滩通向大海。来自西班牙的两位老板会为你带来伊比利亚火腿、西班牙小吃、冰茶以及冰啤酒。再加上复古的拉丁音乐和绝美的海岸景致,这绝对是我心目中理想酒吧的真实写照。
阿尔加维和阿连特茹的边界线就在奥德赛斯海滩边上,边界线以北或许是南欧最后一片尚未开发的海岸线。漫山遍野的栎树林中夹杂着麦田、葡萄园还有果园;清一色的单层白色小房子星星点点散落其中,有些已经空置已久,还有些挤挤挨挨紧靠着公旁。
葡萄牙的这部分地区会让你联想到农耕社会,能落脚的好地方也不少,比如Casas do Lupa,由从前桉树林场的农舍而成,室内设计明亮大气;还有Casa da Diná,一处极好的民宿,就位于玛拉瓦多(Malavado)村外,由乌拉圭画家沃尔特· 罗索和他的太太蒂娜经营。罗索定居在这里,是因为他认为这里平坦的地平线或许有助于他的极简绘画创作。“这个地方对全球化免疫。”他高兴地说道,“我们第一次来这里是15年前,我发誓这里一点都没变。”
不过或许在维森蒂娜海岸,最好的酒店当属Herdade do Touril,也是由农舍而成,创立于1826年,迄今仍由创始家族的子孙易斯亲手打理。白色的主楼用勿忘我蓝点缀,大西洋美景尽收眼底。在露台的桌旁落座,当太阳落下地平线的时候,易斯给我倒上了一杯当地产的白葡萄酒,然后开始跟我聊起了阿连特茹的老故事。
他还透露给我他的“秘密海滩”,迄今为止在任何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哦。穿过一条狭窄的林间小,再走过一片嶙峋的乱石,当我抵达那里的时候,那是个万里无云的夏日礼拜天,在那片足球场大小的沙滩上,只有六个人。就像进入一家高级俱乐部一样,他们对我的到来点头示意。这里没有淋浴也没有躺椅,没有服务也没有装饰,只有壮观的海浪、纹理奇特的山崖,以及海上升起的如仙境般的雾气。
2017年7月,首都航空将开辟从中国首都至葡萄牙首都的直飞航线,这是中国与葡萄牙之间第一条直飞航线小时便捷直达。
Martinhal(双人房1,500)是阿连特茹非常适合家庭度假的酒店,但要注意的是,暑期需要提前至少半年预订。
Monte Da Vilarinha酒店(;双人房975)位于阿连特茹和维森蒂娜海岸自然公园之间,是骑马、划船和骑自行车的理想之地。